高耸的围墙隔开了一座城。
里面那座冰冷清肃,断开了墙的另一边那座半城欢腾的过年喜气。
裴谨和上官应雨在这里。眼前是一座荷花池。寒冬来得早去得快,眼看初春的步伐就要来了,那结了坚厚一层的冰已经开始泛出水光。
空气更是冷得彻骨,教人哆嗦。
裴谨命其他人都退离了,只留下几名贴身宫侍。上官应雨看着他们退下,又看着裴谨走去了池中的亭子里,微笑着示意他过去。
冰寒的空气冻得他面无血色,比刚刚醒来时更白得清寒。裴谨看他面无表情缓缓走近,转头向五丈以外的宫婢吩咐:“多拿一张貂毯过来。”
裴谨自己坐了下来,上官应雨则被安坐在他的腿膝上。上官应雨听到时脸上僵硬了几分。但是他知道裴谨已经为他退了一步,便安静地坐下了。
裴谨比他高了半截,他坐在他的怀里,雪白一身,轻颤着,犹如受惊小心翼翼的白兔。他安静地圈着他的身肢,一手玩弄着他过长的秀发。
那一头黑发向披风一样散在后背,风吹乱了一些在身前,衬得他削白的脸更苍凛。被裴谨带回来后,他便被命令不许束发。如今那副散发模样成了见裴谨的唯一装束,而裴谨不在,他也无人可会。那一天起,上官应雨就不无时无刻都在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。
他是皇帝心头上的眷宠。现时的。
貂毯送过来了,宫婢本打算自行为上官应雨披上,但裴谨扬手禁止,把貂毯接过,宫婢就立即兢兢退下了。
他真的太瘦太单薄,裴谨为他披上貂毯后再打量他一遍,原来不是他穿得薄了,而是不管怎么穿,他身上都没有呈现出衣裳的厚度。
“我们多久没有赏荷了?”裴谨望着前方问道。这句话在冰天雪地里听到更觉凄寒。上官应雨循着他目光的方向,望到了一朵独自生在角落的雏荷,很小,被冰水浸泡太久,它现在焉枯了。上官应雨嘴角动了动,却又不知道出什么回答。忽略了他的迟疑似的,裴谨马上自问自答地呢喃:“想来怕有一年半载了。”
他说“怕”,上官应雨愣了。他微微抬头,余光中上方的裴谨笑得更开。裴谨很英气,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勾起笑容的下颌线清晰性感,他一笑就能把问题笑走,没有“如果”,没有“否则”,就是“如此”。
那是身为天子,不可一世的龙颜。
他的十指微收一瞬,裴谨继续问:“想要什么作为贺年喜礼?”
比起刚刚那个问题,这个简单得多,但上官应雨偏偏最不愿意回答。
那是自由。
他或许会一时心血来潮,哪怕整座皇宫送予他手都是说不定的。但惟独,这份“礼物”他给不出。
他揣测裴谨的用心,英明如他怎会料不到他的回答,这么问一定有些意思需要他自行去领会。
上官应雨神色不变,但心事开始繁乱。裴谨似乎很耐心等他回答,虽然答案不如他所想那样令他满意。上官应雨记得住,他有三样东西不能向裴谨索要:自由,武功,和死亡。裴谨废他武功,圈他在宫,若是寻死便满门抄斩株连九族。结起三样,裴谨的目的就是要把他留在身边。
他享有承高地位,日子过得却比下等奴才更不如。
“未想好?无妨,朕等你。朕今天安排了一场小剧,想和你一起观赏。”说着裴谨转头示意:“带上来。”语气有了细少的严肃。上官应雨无所谓向远处望去——
那一望,他的脸色瞬时煞白。
两名侍卫秫秫从廊头走来,中间拖着一具昏死的肉体。血淋淋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,胳膊已经被外翻,一双腿已经被打断,这具肉体被拖着过来,一些血肉从身上掉下,一块块在白色斑驳的路面上留下。
上官应雨干呕了一下,全身一颤,险些无力从裴谨膝上摔下。不过裴谨的那只手很适时地用力,把他的身体抱得更稳。
那人全身溃烂,唯独一张人脸无损,明显是故意不去伤及的。当那具肉块被拖到他们跟前时,上官应雨的脸色再也无法维持冷静。一层冰霜笼罩在身似的,他颤抖着嘴唇,顿顿续续说道:“裴谨……你,是在做什么……”
“嘘!”裴谨竖了食指压在他的唇上,那双唇再没吭声。上官应雨想唯恐抬头,却一个动作,他被裴谨向外抱在怀中。这样他就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了。这让他心慌再不能冷静。
这人是六十大寿刚过的齐安公,跟随过先皇的重臣。但他人格的好坏,先皇却知得一清二楚。中饱私囊滥杀无辜荒淫无边了一辈子,却一次次带领了仅一个军队便战场取胜,一次次高举胜旗从沙场浩荡归国。不得不说,先皇也认同了他为这个国做的贡献。哪怕他犯下更可恨的罪,但他赴身沙场的功绩便能保他免死。遗憾先皇英年驾崩天逝,这个心头念便不再被提起过。
本是如此。
上官应雨有次随着裴谨出席盛宴,这两人的目光有了交集。那时上官应雨被裴谨再次带回宫中,借由这个机会,向众人宣布他的所有物主权。而这位齐安公正对坐在那两人面前。
上官应雨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!
原来从那时起,那时起裴谨就……可恨自己那时慧悟不及,才会——
一桶冰水泼在肉块身上,也一同泼醒了上官应雨的神智。其中一名侍卫更用竹刺刺下了那人的人中,肉块终于有了生的气息。那张脸勉强睁开眼,那是徘徊在生与死的痛苦边缘。
那双眼睛直直看向了他面前的两人,被向外抱坐的上官应雨更是对那个目光胆寒心惊。
上官应雨淡漠的表情开始惊慌,难看到想哭。
一道圣旨被一名侍卫拿出展开,宣奏:“皇帝诏曰。念齐安公,数及与先皇打拼江山功不可没。而犯下国法律令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责杖刑一百,水行十天,鞭刑三百。满门九族流放塞外,家产充公,钦此!”
本来对任何动静都无法回神的那双血眼,在圣旨念出中,裴谨用膝盖顶开面向自己的上官应雨架在之上的双腿,解开他的腰带那一刻,它们闪出狡欲的亮光。他的舌头被割去,无法说字,越发清晰的目光直直逼视惊恐又羞愧的上官应雨的脸,它好像在哼哼猥笑。
裴谨制止了上官应雨的挣扎,仅在他耳际道出“听话”二字,带着哭腔的喉咙再没敢念出一字,而那双无法阻止裴谨动作的手,被解下的腰带捆绑起后,也没再有动作。
下身**,赛雪肌肤暴露在冰冷空气中,上官应雨眼角泛出泪气,在冷空气中滑落得缓慢。
“齐安公对你泛泛心思朕知道。如今齐安公或许再也无期见你,你就满足他一次,也让朕给他一个弥补,如何?”那语气中充满恨怒与讥讽。
不……他不要……
裴谨没等他回答,往他腿根处直接下手,让那里的玩物在他手中被肆意玩弄。
上官应雨直摇头。
被目光近距离凝视,连肌肤也感觉得到的羞耻,上官应雨全身泛起一片潮红。他的眼泪越发频密涌出落下,但身后的裴谨却将其无视。裴谨仍是平静,看到手中的玩物越来越好看了,顶端渗出的粘液将他的手濡湿了,他只是加深微笑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缓。
上官应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刻发出喘息。强压在喉咙的呻吟到了唇舌只剩呃念。裴谨俯首在他颈边,看着手中的可爱粉茎逐渐有了发泄的色欲,他却忽然松开了手。
挣扎着让他的手停下但后来又不愿意他停下的心情一时难以平复,但不等他整理,他迎接的下一波冲击便残忍袭来——
“齐安公,朕要赏你渴望的玉露,谢恩吧。”
“不!裴谨……我不要……”上官应雨在裴谨抬起他的双腿作出屈膝迎承的动作时,他完全清醒了!
再怎么惧怕裴谨,接下来若要真发生的事是他再坚忍都无法承受的**。他扭动着身躯,双腿急欲并上,却慢慢被裴谨逐渐发力的手掌抓得更紧。腿被分得最大幅度的开,腿间的欲茎红得充血,直直立在那双红眼面前。那张看着无意识的脸被强行拉近了来,隐约能看到他嘴角泛出的口涎。
“不!裴谨……求你不要这样!我……我,无法忍受……”
那张脸越凑越近,上官应雨的声音带了重重的哭腔。他拼命地摇头,连手都无法触及自己即将被侵犯的身体**。
“裴谨,我知错了……我不会再错了,求你,求求你不要这样!”到了这时,他内心的暗涌反复逼心,迫使他丢开傲气大声求饶。
在下身感觉到人的气息已经挨近时,他更是无法抑制地,放声尖叫,紧接着是几声痉挛般的喘息,那声音好听极了。
他在那一之际,激动地喷泄出来了。那张只差两寸便触及到的脸被泄满浓郁精水,此时已被裴谨在上官应雨泄出那一瞬眼神下令,拉开了原来的距离。
上官应雨在裴谨怀里哭得像个小孩。他仰着头大口吸入冰凉的空气,再将哭声尽情放出。
裴谨没说话,这时还是那名侍卫,他呈上一份罪状,平声宣读:“念齐安公,犯,荒淫罪,挑乱后宫秩序,强行与后宫行欢,证据确凿,应,判刑死罪,立时执刑。”然后罪状被铺放在地,把齐安公的头颅往下压,那张满脸口血和**的脸,便被印在纸上。
上官应雨还是哭泣。裴谨终于由衷生出笑意。
刀刃冷光一闪,刚刚还有些气息的那团肉块,再也无法抬起头,那双还想再看一眼这些美丽景色的浊眼再不能睁开。
先皇的“赤忠”,如今传给了他这个野心浩瀚的子嗣,先皇不愧为建朝圣明。裴谨眼角戾气狂怒,手中染血的“赤忠”剑像是他追寻的主人一样,傲气磅礴怒吼无涯。
先皇没能做到的,他裴谨一定做到,并且做得比他更好。
上官应雨渐渐收了声,之后在意识不清时,被裴谨送回了东篱殿。
扇斓从习房里出来后找过于悯衡,打算为他复诊伤口,只是小厮们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。他找疲惫了,回到自己厢房后,靠在床旁的摇椅上看着看着书,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之前他忘了把窗户掩上,傍晚时分晚风吹进来,吹开了他的衣褶,一些皮肤晾在了空气中,一双手突然伸过来,在上面覆了一张毛毯。
冬日的夜晚来得早,房里早已漆黑一片。
那人站在他旁边,看着他没被惊动的睡颜,硬朗的轮廓线条在夜光偏照下略柔和。
他睡得深沉,好像死去了一般。
那人再伴了他一会儿,扇斓又迷迷糊糊醒来了。点燃了灯,才看清了自己身上多了一张颜色清素的毛毯,但冰冷寂静的房间里仍然只有他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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